狀元營,聽起來如此厲害的一個營隊。第一天抱著不期不待的心情到了機場接機,因為對方是北大狀元,總覺是些專注於念書的高材生,但很快的,我的無知就被顛覆了。我本是個悶騷的人,但在歡迎宴的時候,在與他們相處之下很快地被打開心房。當天夜間,我們帶領著六組的北大學生逛逛西門,不過當時有點晚了,店家越來越少,只希望他們能覺得這地方是有趣的。我記得我們碰到了一間一杯29台幣的黑糖珍珠鮮奶,我們每個人都買了一杯,他們相當驚艷台灣的物價,以及珍珠奶茶的魅力。

接連幾天,我認為行程都不是太有趣。不過呢,出外遊玩最重要的終究是人。管院內各系好玩的夥伴,以及北大可愛的人們,有他們在,似乎連一起偷偷睡覺都成了件有趣的事。儘管如此,我們總希望能夠善盡導遊的職責,帶領著北大的同學領略台灣的美好。有些人喜歡深夜的桌遊局,而剛好我這一群朋友們都喜歡往外跑。好幾天外頭街道早已冷清,就算什麼也沒有,我們仍能自得其樂。

相處下來會發現,北大的學生平時讀書壓力、同儕壓力、師長壓力等都比我們大上許多,也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包袱,只有在少數知己面前才能脫下這層外衣。其實很慶幸自己在這樣如此自由的環境讀書,也替他們感到不捨。

台灣行最令人喜愛的除了人以外,再來就是食了。接連好幾天的山珍海味,每個人都讚嘆不已,但也同時胖了許多。狀元營結束後,北大的學生總說,他們好想念這裡的食物,好想念珍珠奶茶、木瓜牛奶……。

到了大陸,一下飛機,就被他們所有人的熱情嚇到了,我們就好像明星一樣,受到了鎂光燈聚焦。想起當時我們替他們接機的樣子,因為第一次見面,臉上顯現著既興奮又不安的樣子,只覺當時太不熱情,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我們的。然而只認識過七天的我們,卻如同故友相逢般那樣的歡喜。大陸行前幾天待在北京,發現北大附近挺荒涼的,跟公館比起來差異甚大。而且他們的宿舍好像11點過後就沒有熱水可以洗澡了,感覺也限制了不少當地學生的作息,我又再次慶幸自己是台大生。那時候北京37度,真的很熱,但與台灣不同的是北京較為乾燥,至少不像台灣的天氣溼熱難耐。在故宮的時候,我們本應好好體會歷史風情,卻只得一直尋找陰暗處乘涼。我好像虛度了光陰,記得當天下午皮影戲最後一個表演「時間都去哪兒了」,對阿,我們的時間都去哪兒了?

剩餘的日子我們在雲南度過。親自走進原始雨林,才發現雨林的魅力,竟如此讓我感到排斥,四個小時的長途跋涉,一下擔心著被螞蝗吸血,擔心著蛇突然衝出,擔心跌入谷底,擔心在石頭上滑倒,擔心踩到泥巴,不過後來鞋子還是全部遭殃了。再加上時而下雨,時而悶熱的天氣,實在很難讓我感到喜愛。不過我會一直記得,我們一群人一同度過了這個煎熬的旅程,感情只有不斷的升溫,當時任何的不愉快好像也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。

最後的歡送宴,大家一起唱著「再見」。希望「再見」,是真的能夠再見。直到最後一天送機的時候才真的意識到,我們可能再也不見。就這樣,帶著尚未收拾的情緒,回到了台灣。14天的種種,會一直一直的印烙在我腦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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