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.07.30 尾聲

為了趕班機,七點準時出發,前一天老師在群組一再告誡大家不要太晚睡,六點會有morning call,但這是與北大同學交流的最後一夜,大家想必能撐著的就不會睡覺吧。七月三十日的凌晨,各組在各個房間相約,談心的談心,叫外賣的叫外賣,玩桌遊的玩桌遊,吃著兼具美味與昂貴價格的小龍蝦,喝著大陸特有的品牌啤酒,大家漫無目的、天南地北地聊著,就是捨不得各自回房,捨不得說再見。順利的是七點一到,六十位同學和十幾位老師,以及七十多個行李都準時地出現在飯店門口,十分鐘後順利出發。早餐是三個白饅頭和兩顆水煮蛋,這是我們在大陸的最後一餐,最簡單樸素的早餐。在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裡,車上一片安靜,原因是幾乎所有同學都在補眠,早餐扒個幾口就睡了,一路隨著大車搖搖晃晃的到了幾個休息站停靠,再繼續搖搖晃晃地上路。

總算歷經四小時的昏睡,抵達了昆明機場,在托運行李前有了自由活動的時間,台大、北大的同學都忙著在機場買伴手禮——雲南的名產「鮮花餅」,試吃架上擺著玫瑰花、茉莉花、桂花……等口味的鮮花餅,在口中香氣四溢,甜而不膩,再加上買五盒送一盒的促銷手法,讓我們這些「觀光客」徹底失去抵抗能力,每人都出手俐落地買了好幾盒。

經過繁冗的手續,才終於處理好機票,將護照和臺胞證發還給每個同學,並開始托運行李。原本還以為能和組員在機場吃上最後一餐,但沒想到託運之後,緊接著就是要所有台大同學一起入關。又是猜拳決定進去順序的環節,大家都想爭取那最後一個進去的位置,就算只能多相處一秒鐘也是多一秒鐘的回憶。真正到了得出關的那刻,北大、台大同學開始互相擁抱道別,這時候眼淚再也沒有理由憋住,情緒再也沒有理由被壓抑,我們任由離別的感傷在每個眼神交流間流竄。走進去的揮手,回眸,又是揮手,直到彼此消失在彼此的視線裡。我們之間有的那些約定,那些要保持聯絡、再見面的約定,默默地被放在心裡,成了動力,成了我們往前走的動力。

過了安檢後,分組自由逛免稅店和吃午餐,只是這時每組點名時不再是十個人,而是五個人;四周不再傳來字正腔圓的北京腔,嘻笑聲也少了些,沉澱和思索多了些。也許旅程的結束讓等待顯得漫長,大家吃著機場的麵,喝著酸奶,低頭看著手機。三點零五,我們開始登機。

六點十分左右,飛機抵達香港機場上空,但停靠的航班過多,我們的飛機在空中盤旋了約莫三十分鐘。六點四十原是我們轉乘班機的登機時間,匆匆下飛機後得知改了航班,七點十分登機。

七點十分前收到通知,登機時間延到七點五十。大家在著名的香港機場逛著名店,很多同學買了星巴克。七點五時又再次收到通知,飛機延到九點四十五!這一延引起了在場旅客的騷動,哇,我們今天還回得了家嗎?班機延誤的同時,我們也用微信和北大同學連線,他們已抵達北京,我們還在香港等候。有些組別甚至開了視訊通話,好快,才分離六個小時就想念彼此了。最後一次通知,延到十點十五分,看來狀元營要有了史上第一次的「第十五天」。十點十五,總算真正登機。

十二點二十分左右,抵達桃園機場。歷經一番波折,總算回到臺灣。這次的行李等了比較久,但還好沒有出問題。一出機場感受到臺灣濕熱的天氣,儘管已經是深夜仍是熱氣逼人。遊覽車載我們回了臺大,二點十二抵達,我們旅程的起始點。

又回到最初的起點,第十八屆狀元營的旅程,正式宣告結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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